清水点了点老桑上面的几只幼蚕,奇怪道:“蚕宝宝倒是可爱。”
唐天宇摇头笑道:“但是有违常识,哪里有蚕会自己上树的?”
朱明澈有些得意道:“我只画了桑叶,不想一夜就爬上蚕宝宝了。”
唐天宇对朱明澈的机智有些钦佩,道:“朱老师,就凭你这幅画已入国手行列。到时候方才之语,必定会成为典故,有画龙点睛的味道。”
朱明澈对唐天宇一见如故,他卷了卷衬衣长袖,随意将那副画卷成了一团,然后用报纸包了,然后递给唐天宇,道:“这画作有你一半功劳,便赠予你吧。”
唐天宇知道朱明澈是个性之人,做事讲求随心所欲,便很爽气地接过了朱明澈的画作,笑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朱明澈见唐天宇不虚伪,摸了摸肚皮道:“有点饿了,找个地方吃饭吧。”
丁胖子笑道:“要不就在美院旁边的百鞭馆,据说最近又多了新鞭。”
清水拉了拉唐天宇的衣角问道:“百鞭馆这名字怎么听得怪怪的?”
唐天宇赶紧给丁胖子使了一个眼色。丁胖子老脸一红,转弯道:“还是去旁边的锦绣饭馆吧,那里的家常菜不错。”
朱明澈摆了摆手,笑道:“我正好有些私藏酒,等会倒是可以一起品尝一下。”
朱明澈转到了办公室后面,过了一会抱出了一个小酒坛子。数人便说笑着来到了锦绣饭馆。路上偶然提到了方才在树林里遇见的一个怪人。朱明澈笑道:“若是说怪人,徐光伟那是咱美院独一号,别说树叶,就是烂绳废料丢到他的手上,也会变得灵光四射,不过这人不太喜欢写作业,学院有老师几次提议要开除他,不过嘛……嘿嘿……”
唐天宇见朱明澈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徐光伟怕是有些背景。
进了锦绣饭馆,朱明澈迫不及待地将酒开了封,这私藏酒有些意思,开封之后,酒香四溢。唐天宇闻了一下酒香,赞道:“这酒有点像女儿红,比女儿红更加浓烈,若是论年份至少有三十年。”
朱明澈竖起了大拇指,道:“来天宇跟我一样,也是同道中人,这酒是我当年采风的时候,在渭北之西的一个偏远山村带回来的,只有两小坛,一直舍不得喝,今天也是因为遇见了知己才开封的。”
坛子酒要用碗。清水不能喝酒,但也被逼着喝了一口,脸上很快映了红霞。丁胖子只喝了半碗,便连呼头晕,不太敢喝了。朱明澈与唐天宇倒是棋逢对手,两人将一坛酒喝完了之后,还意犹未尽。唐天宇还是第一次遇见酒量与自己不相伯仲之人,一时起了争胜之心。唐天宇便从奥迪00里去了两瓶陵川大曲,与朱明澈又了喝了许久。
等酒兴大起的时候,唐天宇与朱明澈搭着肩膀,道:“也就是方才,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不知道明澈兄是否知道咱们陵川的夏余画阁?”
朱明澈虽然酒多,但意识还清醒,忙点头道:“李凯之吗?他是为数不多,让我钦佩的书画大师。”
唐天宇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道:“夏余画阁经过前段时间的宣传,已经成为渭北文化崛起的新契机,若是能与省美院合作,开展一些画展,想必能让渭北文化二次腾飞。”
朱明澈摆了摆手,道:“你也不用跟我说这些官话,我只想知道你需要我怎么帮你便好了。”
唐天宇知道朱明澈这类文人很自我,怕是不会想那么多,笑了笑道:“倒是我太俗气了,那便先谢谢明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