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会是谁呢?”谭林静皱了皱秀眉,狐疑道,“要不,干脆不理?”
唐天宇知道谭林静有些心慌,若是这个时间点被人堵在家中,两人之间的关系那是真相大白,再如何推脱,那也是说不清了。不过唐天宇倒不显得慌张,冷静道:“我过去看看,你在房间里不要出来便是了。”
说完,唐天宇便来到了门口,正如他所料,邹礼芝俏生生地站在门口,不过与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她情绪有些不定地看着自己。
“邹主播,这么晚了,请问有何贵干?”唐天宇见邹礼芝只穿了件绸制长裙睡衣,雪白的小腿大半露在外面,脸上带着些许惊慌不定之色,暗忖莫非邹礼芝遇到了什么特殊情况?否则不会只是穿着一条睡裙跑到了自己家门口。
邹礼芝原本也是要强的性格,但当下情绪却是有些跌落,她银牙咬着红唇,弱声道:“请问能不能在你家中借宿一宿?”
“这怕是不好吧?”唐天宇有些吃惊,犹豫了片刻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能否跟我说清楚?”
邹礼芝似乎不愿想起方才的事情,她浑身一阵颤抖,才道:“我家中进了小偷,我现在很害怕,若是回去了,那小偷……”
唐天宇追问道:“东西少掉了没有?你报警了没有?”
邹礼芝摇头道:“我有点六神无主呢,那小偷应该是没来得及动手,我起床去洗手间上厕所,正好从窗口看见了一个人影,大叫了一声,所以他还没有时间进门偷窃,便被我这一声惊呼给吓跑了。”
唐天宇皱了皱眉头,开始沉思起来,他与邹礼芝虽然每次见面都掐架,称不上朋友,但也是熟人,况且邹礼芝的父亲邹青对自己有恩,自己倒是不能不管不顾,但偏生家里还有个谭林静。若是邹礼芝看到谭林静,这原本的关系便更加扯不清了。
“你这事儿若是报警有些小题大做,因为毕竟没有丢掉东西。不过你想住在我家中,有些不方便。”唐天宇自是不愿让邹礼芝住进家中。
邹礼芝见唐天宇推三阻四,有些气愤道:“有什么不方便?亏我还把你当成一个血性汉子,竟然见死不救,真是让人太失望了。”
唐天宇叹了一口气,道:“我之所以不愿你住在我家中,有两方面的原因,其一,我和你并不是很熟悉,若是你贸然住进我家中,总有点尴尬,其二,我家里有客人在,若是你过来,我怕你会误会,也怕她会误会。”
“尴尬?这你就不用多虑了,我只是找个地方待一宿,你给我安排一个房间,我不与你见面说话便可以了。你有客人在的话,那就更好了,省得咱们俩孤男寡女共处一个屋檐,传出去被人诟病,还影响我的清誉。”邹礼芝过了那一阵惊吓,心情逐渐缓和下来,不知不觉那刁蛮的脾气又露了端倪。
唐天宇见邹礼芝非要在家中借住,自己又找不到很好的理由,叹了一口气,道:“也罢了,不过在你进门之前,我有件事情要与你提前约定好,等会见到我的客人,千万不要乱想。我跟她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层关系。”
邹礼芝挑了挑秀眉,冷笑了一声,道:“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可知道客人是谁了。”
邹礼芝眼中流露出了鄙夷之色,暗忖这唐天宇还在千方百计的隐瞒自己与谭林静的关系,这也未免太低看自己的智商了吧。
邹礼芝进了门,谭林静倒是很镇定。毕竟谭林静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而且她在屋内也听明白了邹礼芝与唐天宇的对话。
“林静市长,你好。有段时间没见你了,似乎更年轻漂亮了呢。”邹礼芝主动与谭林静打招呼道。
谭林静也很礼貌地恭维道:“邹主播,你去了省台之后,咱们清江电视台新闻栏目的收视率一落千丈啊。今天难得见到你,也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更加水灵了不少,果然是省城的水土更加养人啊。”
邹礼芝其实还是第一次见到谭林静穿着家居服饰的模样,身上没有了一丝官场女强人的气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端庄柔静的美。她笑道:“省台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好,因为竞争压力太大了,台里有很多具备实力的主持人,我站在他们中间,倒似一只丑小鸭。”
谭林静脸上露出不信之色,道:“你可是咱们清江的一枝花,走到哪里都出类拔萃。你在省台主持的节目我看过,很有亲和力,若是等时间一到,你定可变成台柱子。”
唐天宇在旁边跟了一句,不阴不阳道:“上次礼芝在三沙主持了一场慈善晚会,表现很好,不少三沙的市民在晚会结束后给主办方写信,询问那漂亮的主持人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