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袁紫烟煞时间手足无措,赶忙用手捂住脸。林南则上前抱住她,低声说道:“你怕什么?”
“我不是怕。”袁紫烟咬唇轻吐,声音很娇嫩。
“烟儿,还记得我们在破庙里的时候么,虽然我们都受了伤,但那是我在寿春城里少有的快乐日子。尽管你那么凶巴巴的,可是我就是很喜欢。”林南的话勾起了袁紫烟的记忆,的确,那些日子里她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爱,也第一次爱上一个人。
“跟我来吧。”林南说着伸手去解她的面纱。
袁紫烟拉住他的胳膊,淡淡的问了一句:“我可以吗?”
“只要你想,你可以的。”林南露出了标准的,可以倾倒众生的那一副迷人的笑脸。
只要你想,你可以的。
这世间的事只要你想做,只有做不成的,没有不能做的。
袁紫烟听到这句话似乎如释重负,她缓缓拿开手,任凭林南摘去她的面纱。
所有美人在这一刻都盯向了袁紫烟,想面纱下的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脸。林南也是一样,他知道袁紫烟一定是个美人,但到底美到何等程度,却又不得而知。
谜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绝世,只能用绝世来形容袁紫烟的容貌。也许是因为长年不受日晒的缘故,她的肌肤静白如雪,但给人的感觉却并不是那中毫无血色的苍白。而她的那张脸,则完美无瑕。另在场的所有女人都抱以惊异的眼光,甚至有一点点嫉妒。
“这么一个绝代风华的佳人为什么不以真名目示人呢?”林南着袁紫烟,轻声问着。
“皇上,我不想再说这件事了,我的从前就让它们都随风去吧,我要给你一个崭新的紫烟,不是从前的蒙面人。”袁紫烟深情的望着林南,那一刹那间一切都已静止。
“佳人遥遥,望天子之风流,试问天上人间。嫦娥,织女,又谁能抵挡的住皇上的深情呢?”罗小玉失神的说着,惹得众女都停了笑,似在欣赏一场电影一般,把心思都投入到里面去了。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易求无价宝,难觅有情郎……
原本的香艳会随着这一刻的升华竟然成了诗文会了,众佳人们诗句不断。而且全都和佳人有关。
皇帝,皇帝。我应该叫“黄”帝吧。
林南望着躺在地上和水里朦胧着双眼的众女们,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人生得如此,心愿足矣!
春还早,天色也还早,一切似乎都还早,日子却已在不知不觉得间又过去了五个月了。林南常常都在感叹,日子流逝的太快,一转眼间就已经老母鸡变鸭,而最后尘归尘。土归土之时,这世上的欢乐是少了,还是多了?
别人他不知道,反正林南知道自己是快乐的,至少在别人眼中他很快乐。金钱,地位,女人这三种让男人快乐的事他全都拥有。而且是无上的拥有,照这么说来,这世界上还能有什么让她不快乐的事呢?
不过人生并不如游戏,也不是一开始就已经设定好的。有些人着快乐,其实他的心里有着任何人都无比比拟的忧愁。
翠微宫里,林南斜依在一张白老虎皮上,这张虎皮很是珍贵,据说契丹人曾经拿它和突厥人交换一座城池,只是后来契丹败在隋军手里,此事才没有实现,而这张虎皮也落到了林南手里。
奏章不是很多,但也不少,不过真正有意义的事并不多。结萝轻轻的伏在林南身边,如同猫儿一样一动也不动,只是有时眨眨眼睛,但也只是有时。
“以后我真要下一道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就不要上奏了嘛,真是。”林南把最后一道奏章拍到龙案上唠叨着,结萝微微一笑,娇柔的道:“这说明皇上仁德广大,善用贤人,所以大家有什么事都想拿给皇上,让皇上定夺。”
林南摇头一笑,在结萝若雪的脸蛋上摩挲了一把然后才说道:“你呀你呀,竟会拣好听的说给朕听。”
结萝嬉嬉一声,抓着林南的大手放在胸口,吐了吐舌头道:“臣妾没读过什么书,肚子里没东西,所以也不会像安阳姐姐他们那样文诌诌的说话。”
噢?林南眼眸一转,摸着结萝坦露的小腹笑道:“那这肚子里什么时候才能有东西呢?”
结萝憨憨的一笑,眨了眨眼睛痴痴的问:“皇上是让我读书么?”
林南岂能不知道这丫头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倒有不点破,只是点头道:“恩恩,你是应该读点**经和摩枷伽女经什么的了。”
结萝抿嘴一笑,然后笑着伸手去摸林南的脸。
“我爱阿难耳,我爱阿难鼻,我爱阿难口,我爱阿难心”她每说一句就摸林南的一个部位,惹的林南哈哈大笑,捏着她的小鼻头叹道:“连摩枷伽女经都学会了,还说肚子里没货。”
“嬉嬉。”结萝一笑,凤眸之下,柔情似水。
这时一个内侍忽然进殿来恭身禀道:“启禀皇上,诸葛大人求见。”
“噢?”林南一听是诸葛治来见,倒真有点奇怪,忙吩咐道:“叫他进来。”
结萝虽然和诸葛治熟悉,但礼数也还是要讲的,便起身施礼道:“臣妾去找安阳姐姐啦。”
“恩。”林南目送她出去,诸葛治也适时而入。
施礼毕,林南吩咐他坐了,便问道:“今日这么早来见朕,有什么要事么?”
诸葛治从怀里拿出一份奏章来,然后恭身递上前来说道:“今早到的急报。突厥处罗似乎有大的动作,他以十万铁骑驻扎在图齐牵制李将军的定襄人马,而他的另外十五万大军却忽然向东挺进,虽然并没有明确的意图,但我想一定是奔着通州或者是契丹来的。”
刚说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来了一桩国家大事,这可真叫林南不知是哭是笑了。赶紧接过诸葛治的奏章了一眼,然后又回身去墙上的北部地图。
“通州城墙坚固,守军也不少,处罗没有必要付出大的伤亡来攻取这个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地方。而他如果是想要报复契丹。那也没有必要出动十五万大军如此兴师动众的,所以我想他一定是有别的企图。”林南淡淡的说着,诸葛治连连点头道:“皇上所言极是,李将军也是这么认为的,可他们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呢?”
林南静静的着墙上的地图,半晌也没出些什么端倪来,便摇了摇头道:“从地图上他的大军向东来无非就是这两个企图,难道是处罗发狠心要灭掉契丹?”想到这,慕容飘雪的影子骤然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