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宝儿咬了咬唇，本来想走的，但一想到有这种被袭击的可能性，她就不敢丢下他一个人在这里了。

得把他送回去。

沐宝儿走过去，弯身喊了他一声，靠着门板的季陌才茫然的抬起头。

当看到她的脸容，他就笑了：“沐宝儿？你又来干什么，我不是让你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吗？你知不知道，我是真的想杀你的。”

那带醉的嗓音，宛若蜜露滴落玫瑰花瓣上，明明说的是那么骇人的狠毒话，却又在嘲笑下的语调下，隐藏着低迷的痛楚，以及说不尽的柔情蜜意。

感触到他那压抑的痛楚，听得人心弦都会颤碎。

沐宝儿无奈：“永远太难做到。如果你真想永远见不到我，那么当知道我在的时候，你就闭上眼睛吧！”

“……”季陌一时间静默了，迷醉的眼眸里眷恋的星芒点点，瞬间却变成了痛苦的黑色，“我做不到，我自以为，只要我想做的，任何事我都能做到。可我能做很多艰难的事情，却做不到对你视而不见。”

那深沉的痛苦，从他喉咙深处挤出来，仿佛是灵魂里的悲鸣。

或许是夜晚、或许是醉酒，让长久压抑的男人，也ren不住释放心底那些长久堆积的情绪。

“知道你在，怎么可能闭上眼睛。我只会睁大眼，努力的将你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记在心里。我的目光，总会不由自主随着你的举动转移，你看，它根本就不受我的心控制。”

季陌抬头望着她，苦笑不已，只要她在，他就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