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似懂非懂他的话意,却不知怎样回答,只等他动手来解她的衣服,一个雷炸开,她不知是怕雷还是怕他,用力推开然后朝床边爬去。
他伸手捞住她轻松入怀,调笑道:“我们可是拜堂了,洞房花烛夜你烂醉如泥,现在得弥补给我。”
苏落把脑袋尽量往下低,羞涩难当,洞房花烛夜在手抄本的故事里呈泛滥之势,她多少明白这个时候自己需要做些什么,比如得全身**,仅仅这一个概念她都差点喘不过气来,含糊其辞道:“改天吧。”
谷梁鸿不依不饶,伏在她耳边绵绵细语:“不行,**一刻值千金。”
她道:“可现在是夏天。”
谷梁鸿仍旧不放她:“学会耍赖了。”
她在他怀里左右扭动,像个不安分的小虫子,平素的大方顽劣荡然无存,嘤嘤道:“可是拜堂之时你易容来着,我以为是别人,根本毫无新婚的感觉。”
谷梁鸿用嘴巴蹭着她细腻的脖子轻轻道:“谁之前说过,假如我出现,哪怕比这再简单的婚礼都无所谓,哪怕没有婚礼都无所谓,哪怕我衰老、疾病、贫穷、暴躁、酗酒好多好多缺点,哪怕我曾经娶过无数个女人,只要我之后只爱她一个。”
苏落想起这是他假扮那个青年才俊时自己说的,道:“此一时彼一时。”
谷梁鸿板正她的脑袋问:“此话怎讲?”
她摇晃一下手腕得意洋洋的给他看玉镯:“宝贝在手,郎君。”
谷梁鸿看她心情好了起来,倍感舒爽,道:“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样叫你了,娘子。”
苏落摸摸发烧的脸,结结巴巴道:“叫、叫落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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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天晴,他们两个打算离开此地去找杨二郎等人,然后按照定下的线路四处购货,苏落从明白这个玉镯的含义后笑就再也没有消散过,按照谷梁鸿给她交代的,她从今而后只需吃喝玩乐,只需游手好闲,只需铺张浪费,只需快快活活,剩下的事,天塌地陷都由他来顶着,并且这一趟关外行他说是他们新婚燕尔的旅行,他有好多好多想法要实施,这好多好多想法不过都是为了让苏落高兴。
“大叔,我好幸福。”她偎依在他怀里,搂住他的腰。
“嗯。”谷梁鸿将嘴巴贴在她额头,他心里何尝不是如此。
之后他们面对面站着,彼此看看会心的一笑,谷梁鸿伸出手去,苏落把手递给他,两个人手牵着手,天高云淡,日朗风清,迈大步而去,灰狼紧跟在其后。
好事总是遭遇多磨,刚离开这个镇子,突然发现一对人马横在面前,为首的又是野鲜不花。
谷梁鸿转头对苏落道:“跟紧我。”
他这一句苏落立即明白是要开打之意,看对方足有几百号人,她担心道:“我们可以逃。”
逃?谷梁鸿冷笑,这岂不是让野鲜不花嘲讽,并且他实在可恶,若不给他点厉害瞧瞧,只怕他纠缠苏落永无休止,主意打定,袖子一抖,手中突然多了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