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口中的“那个人”其实是紫鸳,她是怕上官云飞等下要说出的话彼此尴尬,情之所至,说话没有分寸也难免。
柴火越烧越旺,遥遥即能发现,一只野鸡上官云飞未动半口,苏落和紫鸳吃了精光,眼看天色暗下,晚风袭来,篝火都不能抵挡住寒意,苏落打个阿嚏,哆哆嗦嗦道:“上官,我们回去吧,脱雅不会来了,另外,我和紫鸳都没有告诉家里,就这样夜不归宿,大叔会担心的。”
紫鸳把手伸向苏落,得意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一只野鸡吃完脱雅也没出现。”
苏落看着她的手不明所以的问:“你作何?”
紫鸳比她还奇怪的样子:“我们在打赌,你输了。”
苏落抖动肩膀奸邪的笑着:“你见过谁打赌不事先说赌注的,我们赌什么了?”
紫鸳恍然大悟,悻悻的收回手。
苏落站起拍打身上的尘土,准备走的架势,上官云飞岿然不动,只淡淡道:“公主,你感觉现在怎么样?”
苏落抱紧肩膀:“我感觉有点冷。”
上官云飞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除此之外呢?”
苏落觉得他有些神叨叨的,想说除此之外大都不错,就是野鸡有点咸,忽然头有些晕,腿有些软,胃口有些翻腾,眼睛有些模糊,扶着他的后背道:“我有些不舒服。”
上官云飞旋身抱住她,狡黠的一笑:“这就对了,因为,那些盐巴里有毒。”
苏落顿时睁大了眼睛,“你!”一瞬间后人就软绵绵的倒在他的怀里,气若游丝的说了声:“紫鸳救我。”
紫鸳比她好不到哪里去,杵着宝剑指着上官云飞:“大人。你为何如此?是不是因为公主?”
她之意,上官云飞思慕苏落日久,无以慰藉,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想得到苏落。
上官云飞居然都不辩驳否认,直言:“是。”
苏落和紫鸳同时骂道:“禽兽!”然后,又同时欲昏迷过去。
夜色里两匹马疾驰而来,另有女子的声音不停喊着“驾、驾”,篝火为向导,等到了面前苏落发现竟然是脱雅和乌云,她二人朝上官云飞拱手道:“大人果然言而有信。起初听到大人说先与我合作,抓住苏落,我还以为你诈我。冒险来看,竟然是真,但不知你帮我是何意?”
上官云飞怀里还偎着苏落,对脱雅道:“无他,倾慕姑娘你而已。听闻你乃草原上最漂亮的姑娘,我想用苏落来换你的感情,如何?”
脱雅不得不把他重新打量一番,相貌堂堂,文雅正气,绝非野鲜不花的粗野。心里有了几分喜欢,想想野鲜不花女人无数,自己在他心里不值一提。草原儿女多爽朗,是以道:“好说,现在我很难答应你,但可以试着同你相处下看看。”
上官云飞相当爽快:“不急。”
脱雅更痛快:“既然如此,我们就把苏落带给我哥哥。假如她真是祥瑞,会给我哥哥带来好运。我哥哥大业得建,福及你我,这个你应该相信。”
上官云飞点头:“就依你。”
苏落艰难的吐出两个字:“上官……”之后就彻底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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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和紫鸳醒来后发现,她们是被绑缚在一辆车里,回想下之前发生的事,这应该是上官云飞和脱雅准备带她们出关去瓦剌,苏落至此都不敢相信上官云飞会如此对待自己,所以才轻信了他的话,去什么老隘口跟踪脱雅,且原来人家是和脱雅密谋好的抓自己,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更他娘的不可信,都是太自作多情了,相信上官云飞同墨飞白一样,喜欢自己就是一辈子,即使对方也会娶妻生子,但也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现在看来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或许不久墨飞白也把自己忘记,然后左拥右抱,假如真能这样也好,至少她心里不会为此而负累一辈子。
“公主,我们得想办法逃。”
紫鸳压低声音道,可是如何逃她也没谱,两个人分别被绑缚在车厢的两边,无法互相帮忙解开绳子,嘴够不到手脚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