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鸿以为儿子不会醒,她越挣扎他越情绪高涨,亢奋得把她按住,嘴就咬在她胸脯,急火火的喘气都不均匀,嘴巴叼住她的衣服一扯,露出高挺的双峰。
苏落咯咯笑着,继续喊儿子:“安儿救命。”
谷梁鸿就已经把她的衣服退下半截,突然那小娃一咕噜爬起,迷迷瞪瞪的抓起身边的木头宝剑喊了句:“诺诺!”
谷梁鸿立即松开苏落,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脸上有些尴尬,气呼呼的看着苏落,再看看儿子气势汹汹的保护苏落的模样,忽而又得意的笑了。
苏落抱着儿子亲了又亲,感叹道:“真是我的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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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饭刚吃完,谷梁鸿就把郑氏请到自己书房,平心而论,他很少认真的打量郑氏,除了她是自己的原配之妻,他对郑氏没有什么感情可言,但他现在就仔细端量起来,是奇怪这么个被自己一直认为冷漠得像块石头,僵硬得像根木头的女人,居然能够未婚先孕,与之苟合的男人还是她的继父,谷梁鸿今日也总算明白了一件事,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现如今郑氏不禁变了性情,穿戴打扮也随之改变,粗布包头,粗布衣裙,手中还握着一串佛珠,如此更显老态。
她不知谷梁鸿突然找她何事,心里隐隐不安,还侥幸的想会不会与马上要搬家有关,躬身问:“老爷,您找妾身有事?”
谷梁鸿在地上踱步,因为准备搬家,是以书房内的东西都打点好,就有些空荡荡的,他感慨自己人到中年却要背井离乡,感伤倒是没有,能够同苏落和儿子在一个世外桃源之地隐居,这是何等快活之事,但毕竟在凉州生活了这么多年,故土难离,乡音难改,心里有些不舍。
转了一圈他立在郑氏面前,第一次和她站的如此靠近,以至于让郑氏突然就惶惑不安了。
“我已经知道卓文的身世。”
谷梁鸿仅此一句话,而且说的相当平静,一是个性使然,他本就不是个冲动暴躁之人,二是这件事已经被苏落纠缠太久,不是冷不丁听说,是以他已经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然而郑氏却突然颤抖了下,低眉伫立,努力使自己镇定,然后抬头看他,发现他目光如水不兴波澜,表情淡淡猜度不出心绪,郑氏了解他开口之事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究竟这件事太过严重,不到刀压脖子是不能承认的,承认后自己半生清白就会毁于一旦,所以她还是试图圆满,模棱两可的道:“卓文是你看着他长大的,他有什么你不知道。”
谷梁鸿感觉自己给了她机会,假如她承认错误,夫妻间好聚好散,休妻已经是在所难免,别说他堂堂的谷梁鸿,就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允许妻子这样的欺骗,可是发现郑氏毫无悔改之意,他的忍耐到了极限,勃然而怒:“他不是我的儿子,他是谁的儿子你心知肚明,当然,我亦了解。”
郑氏吓的一抖,手中的佛珠啪嗒落地,穿着的线断开,珠子滚得满地都是,她盯着那些珠子看,知道卓文的身世就像这些珠子,自己即使能够再串起,还是已经碎过,谷梁鸿了然她自己也了然,是以也无心再做徒劳的争辩,只是反问:“是苏落说的?还是你自己查的?”
谷梁鸿怒气冲冲的在地上走来走去,道:“这没什么区别,你居然骗了我十七年,天下还有我谷梁鸿这样蠢笨的男人吗,结发之妻竟然是别人弃之如敝屣的女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还不是自己亲生,郑氏,小蝶等仆人的死你当我不知道吗,我顾念你是我的原配,才忍了你一次又一次,现在,我若还是忍你,我谷梁鸿就会被天下人耻笑唾弃。”
他的声音很大,书房因为空荡下来,嗡嗡的回声,郑氏道:“我无意欺骗你,当年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只是个女人无力反抗,我隐瞒这么多年都是为了卓文,哪个娘不疼孩子。”
谷梁鸿咚的一拳打在桌子上:“新婚之夜你为何不说?卓文生下你为何不说?你就是存心欺骗。”
郑氏突然被触动了心事,捂着心口,泪水涟涟道:“你让我怎么说,我我被继父奸污,说我的孩子生下来不知该管那个男人叫外祖父还是叫爹,是不是当年我为了名节自杀身死我才是个好女人,我也曾那样想过,第一次被那个可恶的男人救下,第二次再想死却发现有了身孕,你不是母亲你不能理解母亲的心,我是为了卓文活下来的,所以我必须保护好这个孩子,一旦世人得知他的身世,他就会成为千夫指万人骂。”
说来说去郑氏亦是无辜之人,夫妻一场,谷梁鸿也不想逼迫她,只道:“事情已经发生,我不想责怪你,桌子上有休书一封,此后你我再无关系,卓文可以留在谷梁世家,我仍旧把他当儿子待。”
郑氏蓦然看去桌子,才发现那上面有一张纸,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她似乎已经等了太久,从嫁给谷梁鸿那天起开始等待,她知道谷梁鸿不喜欢她,这一天是迟早之事,此事真的来了,她反倒平静了,走过去拿起休书,道:“这封休书我会好好的保存,因为,这是你这辈子唯一送给我的东西。”
她也不看休书的内容,认真的折叠好,一滴泪打在休书上,她若无其事的揣在怀里,然后迈步出了书房,回到自己房里后,让徐娘叫来卓文,道:“我们回家。”
回家?卓文愣住:“娘,你糊涂了,这就是我们的家。”
郑氏笑笑:“这不是,娘带你去认祖归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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