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王在内廷府被架空的事情早就穿的沸沸扬扬,没想到居然沦落到只担个空名的份上,章玉琼说实话有些吃惊,却也不好继续问了,一时间也有些讪讪的。
楚珂看她这样子,反而说道:“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又不是你的手笔。多大的头带多大的帽子,自己没那个本事 ,还想着肩膀上能抗起一座山来,这可不是笑话吗?对着你们我才说这话,放外头去可不敢丢这个脸。”
徽瑜伸手点点她,“你这张嘴一点都不饶人,我倒觉得醇王在你手里反而委屈多些。”
徽瑜是句玩笑话,章玉琼也笑着看着楚珂,自然也明白徽瑜这话的玩笑之意,谁知道却听着楚珂讲道:“这话真是对我的心,我倒是这样想,可惜没那个本事。男人靠不上的时候,我还有俩儿子呢,我不像你们好命,嫁个男人个个都拿你们当宝贝,嫁了个糊涂的,也只好跟着他糊涂过日子。反正把儿子看好,以后有出息,我这辈子就落不了地。”
男人指望不上,指着儿子,这是大部分这个时空的女人的生存现状,所有生儿子的重要性可见一斑。现如今醇王夫妻倒是有些像当初的董二老爷夫妻了,董二夫人熬了半辈子总算是柳暗花明,就不知道楚珂将来有没有这个机会。醇王的糊涂倒是跟董二老爷有一拼,这种事情也真是没办法的,除非他自己个醒悟了,不然以董二夫人的厉害不也还是凑合了半辈子。
“诚哥儿自然是个好孩子,又是御封的世子,这地位牢不可破,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将来只等着享福吧。”章玉琼神色也有些黯然,她到现在也就只有珍姐儿一个孩子,这几年他们夫妻关系依旧,只是一直怀不上也不晓得为什么,她是梦里头也想自己能生个儿子的。这件事情都要快成了她的心病了,只是她也知道这种事情强求不来,只盼着老天可怜她一片诚心,让她能有个自己的儿子。
谁家都有烦心事儿,徽瑜摸着自己的肚子,心里想着只怕这会儿孩子爹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察觉出这个话题太沉重,大家共同的转开了话题,说些女人间的私房话,好吃的,好玩的,漂亮的头面,新出的料子,又有今年行什么样的衣裳。这样的话题当真是说也说不完,说到最后,章玉琼就道:“你这产期正在八月,那时可热的紧,倒不如去玉澄园生,借着在那里坐月子,岂不是更好?”
“那边水汽重,我倒是想去,可惜不行。”
“倒是没想到这个,只顾着凉快了。夏日坐月子,女人家最受苦的,到底是要想个法子才行。若是身体强壮些的,倒是可以在外间里摆了冰盆纳凉,让人拿着扇子慢慢的往屋子扇风就是。”这样的消暑法子大户人家经常用的,只是身体弱的却是受不起,不知道徽瑜能不能受得了。她虽然看着身体不错,但是经过这一遭,还是要小心为佳。
徽瑜叹口气,“到时候再说吧,也不知道那时候是个什么情况。”
几人正说着话,尤嬷嬷却是掀起帘子进来,给几个人行了礼,这才对着徽瑜低声说道:“王妃,外头温家跟吴家的夫人求见。”
猛不丁的听到这个徽瑜还真是愣了愣,章玉琼跟楚珂却不知道靖亲王府被带走的两名侍妾姓什么,只当是别家的官夫人要来拜访。却见徽瑜神色淡淡的,眉目多了几分冷意,说道:“让她们回吧,那边宫里头还没消息出来,求到我门上来是怎么回事?毕竟我这还是受她们的害了。”
听着这话,两人才知道竟是府里出事的侍妾的娘家。知道是这么回事,她们也锁起眉头来,楚珂就道:“感情是知道王爷不在家,你又是个好说话的,还想着请你求情不成?可真是胆子不小。”
章玉琼脸色也不好看,“人心总是不足的。”
尤嬷嬷看着徽瑜,“是来请罪的,倒不是来说情,不过老奴也觉得两位王妃的话很对,不管是来做什么的,这个时候都不好见。”宫里头还没消息呢,这会儿见了算是怎么回事儿?
“嬷嬷去办这事儿就成了,好好的把人打发走,别坏了王爷的名声。”徽瑜揉揉眉头,“虽然是她们的女儿出了事儿,未必就有家里头的意思,事情没清楚前,怎么好给人撂脸子。”要是按照她原本的性子,自然是先把这口气出了再说,只是现在姬亓玉的地位摆在这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却是不能随意而为了。不然只怕明儿个朝堂上就有御史弹劾了。
章玉琼想到一件事情,看着徽瑜道:“先别着急,我倒觉得既然她们求上门来,正好可以查一查这背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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