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知道，裴衍琛为什么那么反对她回秦家，不过，既然是她已经决定要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

“对你来说，身世真的有那么重要？“裴衍琛掐灭手上的烟蒂，朝他走过来。眉宇间是她从未见过的神情，如此挣扎，如此的……绝望。

顾染的心，忽然痛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有！“她说。

别人不是她，所以不会明白她的心情。

她从小到大，被人叫了二十几年的野孩子，现在终于有机会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她不想放弃。

“顾染，我们结婚吧！“裴衍琛突然说道。

“你说什么？“顾染怔怔的抬起头，有些怔忪，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只要你答应不回秦家，我们立刻结婚。“他淡淡的说着，不像是在求婚，倒像是在谈一笔交易。

原本明亮的的双眸瞬间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色的色彩。

顾染道：“你知道，我不会答应的，婚姻不是交易。“

即便那个人是裴衍琛，也不行。

手机屏幕在这个时候亮了起来，顾染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转过身，正准备接听。

裴衍琛突然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她，不知道为什么，顾染突然就想到了那些道别的场面。

“我明白了！以后，我不会再来见你。“他的声音，像是掺杂了砂砾，隐忍而沉重，半响，放开她，头也不回的出了公寓。

手机屏幕不停闪烁着，顾染站在原地，许久许久都没有反应。

心像是被人剜了一块，随着他的离开，也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