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少川去了厨房,李玉梅才坐下看着刘学军问:“怎么回事??”
刘学军就赶紧把下午的事情跟李玉梅说了,到末了还说:“你们都不知道!早几年长安回来过一次,他在这里呆了五六天,临走了才找我见了一面!托我把那笔钱还给你们,我当时就觉出不对劲,要说长安跟何新那关系多硬,没道理回来见都不见一面的!”
李玉梅已经完全愣住了,她下意识的说:“劭长安回来过?可是当初明明……”明明当年好多人都说他死了。
刘学军个粗神经的汉子一点儿也没注意到李玉梅不对劲,还在说个不停:“哎,也许当初他回来找不着大嫂子所以就走了呢,后边这么多年可是一面都没露。要么说人这感情难说呢,当初他小两口多恩爱,也不知道嫂子和那两个孩子怎么样了。”
“呵呵……”李玉梅干笑一声,刚想说点儿什么,就看见何少川提着暖壶回来了。她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几乎是抢的一样把暖壶拿到手里,又推着何少川去房间。
一旁的刘学军见李玉梅情绪不对劲,也就没有再说让何少川出来的话。三个大人坐在一起把下午的事情捋了一遍。
明白过来之后,李玉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这么说,劭长安那笔钱早几年就还回来了?他哪儿来的钱?”
刘学军没想到李玉梅会问这个,他愣了一下摇摇头:“这谁知道!”顿了一顿又说:“不是,何新媳妇儿你都快把我整迷糊了,你就不问我那笔钱哪儿去了吗?”
“这有什么好问的!”:李玉梅回过神来,眼睛里也再次有了神采,她认真的看着刘学军说:“刘哥的人品自然是没得说,这事儿现在对不上了,准是当初刘哥让人转手给我们的时候出岔子了吧!”
“可不就是!”刘学军一拍大腿指着李玉梅说:“怪不得都说你做生意一把好手呢,这一张嘴儿说出来的话都像糖块蘸蜂蜜似的。”
刘学军还想再说,却被刘老爷子伸长腿踹了一脚:“让你来不是让你耍嘴皮子的,那么大一笔钱,总不能凭空没了!你当初让谁转交了?我说刘学军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揽杂?什么事儿你就不能从头到尾给办的漂漂亮亮的?”老爷子越说越气,忍不住拿手里的烟杆敲刘学军的脑袋。
老爷子用的那个烟杆的烟嘴是铜制的,没几下把刘学军敲的嗷嗷叫,最后从板凳上窜起来,一边崩溃的说:“交给何新他大嫂了!”然后走到李玉梅跟前,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弟妹,这件事你别担心,真是谁给私吞了,我保证让他完完整整的吐出来!”
“那就先谢谢刘哥了!”李玉梅也不含糊,然后又问刘学军:“要不趁这会儿有时间,您跟我说下当时是怎么个情形?”
刘老爷子也催刘学军:“你别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快把事情说清楚。”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也就是这笔票子大了点儿,事儿真不大!长安找到我的时候,拜托我把钱转给你们,说这些年谢谢你们帮忙了。我当时也劝他到家去大家见一见,毕竟多年不见了,再不见面这感情就淡了!可长安说他车票都买好了,我也不好多劝他。”
“当天长安连饭都没吃,我送他去火车站,他买了去北京的车票,我们俩在路边的小饭馆吃了个便饭,之后就把人送走了。我回来之后就带着钱去你家,想着早点儿把钱交给你们,我来了之后你两口子都不在家,我揣着钱在你们门口等,结果一等等到天黑,小少川都背着书包蹦蹦跳跳的回来了,也不见你俩的人影!”刘学军忍不住说:“不是我说你们!为人父母的怎么能一点儿心都不上呢?”
李玉梅使劲的想了一下,估计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脸色有点儿白。
刘老爷子看出来李玉梅脸色不对,就用胳膊肘撞了傻呼呼的儿子一下,示意刘学军继续说。
刘学军端着茶缸喝了一口茶,反手抹了一把嘴角的水渍,然后说:“总之那天等的挺晚,我看少川要哭,就想着把他带家里去,又怕你们回来找不着人又该着急上火了。正好也赶巧,何大嫂去你家,她跟我说你两口子临时有事要去外地,她来接少川!我一想,你们去外地一走好几天,钱放在我这儿我该整宿睡不着觉了,寻思了一下,就把钱给何大嫂了!”
刘老爷子攥起拳头在扶手上砸了一下:“怪不得当时大家都穷的叮当响,何老大竟然能弄出钱来做生意,也就是他走狗屎运,一下子起来了,这几年越发鼻孔朝天!”
李玉梅苦笑了一下,诚恳的说:“刘哥,这事儿,恐怕得麻烦你帮忙了!”
“包在我身上!”刘学军一点也不含糊的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