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过，他爱过！他真心的爱过……

这番话，自然的，皇甫澈也听到了，并且他也该开心的，不是么？

虽然没有杀掉宫拓野，但是他却也算是折磨的他心力交瘁，折磨的他痛不欲生了，虽然手段显得有点不光明磊落，不过不管怎样，却也成功了，不是么？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却并不会觉得开心？为什么看着逐渐的瘫软在地上的凌沐语，看着她双目涣散，找不到焦距的样子，他感觉到无比的心疼？

宫拓野被伤到的喜悦，温暖不了他任何，只有凌沐语崩溃的样子，深深的刺入了他的心底，深深的让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罪恶。

“后悔么？”

将她抱起，并且将她送回了病房，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后悔？有什么好后悔的？”

躺着的她，看上去虽然还是活着，但是却已经少了生机，少了活力。

头一次，皇甫澈突然学会了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其实可以不用怎么绝情的，其实就算……就算或许，你活不了，但是最后这段时间，如果他能陪在你的身边，不也是很好？”

“呵，不用，恨一个人，远比爱一个人的力量来得大，与其最后死在他的怀里，那么倒不如让他恨我！”

病/床/上的她，想着刚刚发生的那一切，终于的，眼眶，却是怎么，也已经承载不了泪水的重量，泪珠成串的从眼角滑落，直接的滴入了枕芯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