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慈隆宫
方太后现在早晚念佛,仿佛已经避开了一切世事,弟弟来时,她刚写完经书,到外面正殿内见了卫国公。
卫国公笑着拱手问安:“太后,近来可好!”
太后兴致不高,说道:“念念佛经,抄抄书,一切都好,倒是你们,最近怎么样,还有堂儿,马上就要考举了,准备的怎么样了?”
卫国公被太后问住了:“太后……”
“怎么啦?”太后微皱眉。
卫国公岔开话题:“太后,夏子淳欺人太甚!”
“他?怎么你们了!”太后斜了一眼卫公国,不置可否。
卫国公显得有些激动:“太后,他那平民婆娘,口出狂言!”
“什么狂言?”
“说我们卫家的银子都是贪污受贿得来的!”
太后生气了,声音有些高:“竟敢如此说!”
“是,太后,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见太后生气,卫国公心想,看你们还怎么嚣张。
方太后富态的双眼眯了一下,“夏子淳现在可是皇上的贴心大红人!”
卫国公听这话不对劲了,叫道:“太后,他太肆无忌背弹了,你帮皇上点拔点拔……”
方太后唉叹道,“皇上已经不是那个事事都听你姐姐的人了,他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
卫国公带着哭腔说道:“太后,计大人倒了,祝大人也倒了,不能这样对先帝的托付大臣啊!”
“这不是你能置喙的!”方太后陡然发怒。
卫国公吓了一跳:“是,是,太后……”
太后见弟弟不敢随意了,悠悠的说道:“至于夏小候爷,他运道正旺,还不是时候!”
“太后,那咱们就要被说成贪污受贿了,你看……”卫国公不甘心哪。
方太后眯眼说道:“让大家警言慎行!”
“是,是……”
卫国公失望的出了慈隆宫,万般滋味都有,最后汇成一句,姐姐她老了,竟连教训一个人都要犹豫,真的老了,老了……
京兆府
京兆府推官收到了一张下面人递上来的状纸,状纸状告某女子杀人,杀人在什么时候都是大事,新上任的推官司瑞德连忙拿着状纸给了府尹大人。
沈廷峰眉头皱起,女人杀人?可真是少见。不管如何,有状就要接,沈廷锋批了逮捕令,捕头带着衙役去捕人了。
户部尚书府
户部尚书府的门庭和大部分府第一样,富丽、堂煌,显得高不可攀,一个中年仆人走了侧门,径直进到府里,小跑着到了外书房,到门口急切的问道,“大人下朝了吗?”
“已经下了!”
中年仆人听说大人在家,也不多言径直进了书房,边行礼边说道,“大人,人被抓了!”
马恩泰老眼皮掀了一下,“随时注意京兆府的情况”
“是,大人!”仆人说完后站在哪里不动,以为大人还有什么吩咐,结果马大人低下头真管写自己的字,仿佛书房里没有他这个人。
仆人不安的动了动,见大人始终不理自己,鼓起气问道:“大人,那个……”
“慌什么?”马恩泰头抬也不抬的说道。
仆人急了:“大人,我们所有的家财都在那女人手里呢?”
马恩泰听到这话,抬起头来,冷笑一声,“所有……哼……”
“大人……”仆人不解的看向冷淳的大人。
“慌什么!”
“是,大人,可这……”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是……”仆人见主人不慌,也无法了,只好悄悄的退了出去。
京城某胡同
郭全顺坐在榻上,看着账房先生拿来的账簿静静的翻了几页后,问道,“都在这里了?”
“回二公子,是!”账房拱手回道。
郭全顺问道:“何文浦呢?”
账房低声回道:“不知怎么的,昨天喝酒醉死了!”
“死了?”郭全顺惊讶了一下。
“是,公子!”
郭全顺问道:“你动手了?”
“公子,我让人动了!”
“哦,没露什么手脚吧?”郭全顺问道。
账房不确定的说道:“还没跟动手的人会面,应当不会!”
“不要给我找麻烦!”郭全顺提醒说道。
“是,公子!”
账房从房间出来后,啧了一下嘴,暗想,动作这么快吗,都得手了?不行,我得去问问什么情况,怎么得手的。
账房匆匆的走了。
京城某平民胡同
何文浦的同窗徐梁益正在劝慰何文浦的婆娘,“夫人请节哀!”
“这个该死的冤家啊,我让他少喝酒,少喝酒,喝出事了吧,冤家啊,你走了,可让我怎么活啊……”何氏趴在丈夫的官柩上,哭得眼肿喉咙哑,身边还有两个几岁的男娃,因为到京城讨生活,身边并没有什么亲人,葬礼简单到了极至。
徐梁益站在边上趁何氏等止哭声时说道:“夫人,状纸我已经递到京兆府了,那个女人应当被抓了!”
听到那个女人,何氏眼角崩起,泼口大骂:“贱人,真是贱人,定是他害死了我相公,我要她血债血偿!”
“夫人,她只是陪酒而以,不一定……”徐梁益劝说道。
何氏不听劝,咬牙切齿:“不,就是这个贱人害的,我不会放过她。”
徐梁益毕竟是男人,劝了几句后,给同窗上了柱香,留了一绽银子离开了何文浦租住的房子。
徐梁益和何文浦差不多年纪,都是三十刚出头,都是仕途不得意之人,在京里帮人代账、代写过着日子,可是如果细看,徐梁益的布鞋很新、样式又好,简单中透出精致,就是衣袍也是如此,虽然是丈青蓝书生袍子,却少有皱褶,头戴一片毡巾,有些书生的风流韵致,显得厮文有度。
有些书生意气的徐梁益出了何文浦家后,到了一家酒肆吃饭,吃饭当儿,有个丫头给他上酒,趁着上酒挡儿,丫头说道,“好好帮你的同窗找人打赢这场讼事。”
“知道!”徐梁益夹着小菜漫不经心的回道。
“小心点,一定要把该死的人都送进大牢!”丫头低声恨恨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
丫头说完后,就像一般经纪一样离开了大堂,然后从后门退了出去,消失在小巷子中。
开国公府
美珍催着看书的童玉锦,“夫人,主院带话过来,章夫人的骄子要到了!”
“慌什么!”童玉锦随意的翻着书说道。
“夫人,章夫人可是京城贵圈数一数二的人物,跟她打好关系,有利于你以后的交往。”
童玉锦抬眼看了一眼说话的曾嬷嬷,放下手中的书,“好吧!”
曾嬷嬷行了一个小礼,往后退了一小步,等待童玉锦下榻。
没多久后,童玉锦到了主院,夏子成的媳妇金氏已经等在主院了,见到童玉锦行了一个礼,“嫂子——”
“弟妹!”
高氏高兴的说道,“子淳媳妇,等一下章夫人就到了,你那个会做蛋糕的丫头带了来吧!”
“带了,母亲!”童玉锦笑回。
“好,好,……”高氏除了说好,也不知夸什么比较合适。
没让童玉锦等多久,门房的人就来回禀,章夫人来了。
高氏以最高接待礼接待了章夫人的到来。
“章夫人一路而来辛苦了吧!”高氏热络而殷勤。
“还好!”章夫人淡淡一笑。
高氏客气的说着俏皮话:“夫人,你要是有什么吩咐让人来支会一声,我立马就去,何苦劳章夫人走一趟。”
“高夫人客气了,老身来得搪突,你不介意吧?”章夫人显得很客气。
“看夫人说得,不搪突,不搪突……”
章夫人笑笑,“少夫人也在?”
童玉锦见到叫她,给章夫人行了一礼:“给章夫人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