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红色寿衣躺在棺材里面而且脸上还盖着一张黄裱纸,那当然应该是死尸一个。
既然是死尸,她怎么可能还会因为呼气吸气而造成黄裱纸微微一动一动的?
这老瓦房的窗子不大而且又没开灯,光线不是很亮,我明白这肯定是我又热又累气喘吁吁再加上老屋子里光线不好所以我看花眼了。
因为道理很简单,死人是不可能还会呼吸的;如果是活人的话,什么品种的活宝二货才会穿着寿衣躺在棺材里面凉快?而且还弄了张黄裱纸盖在脸上?
再说这家人根本没有任何要办丧事的样子,那个老先生还在院子里忙着给他种的黄瓜青菜除草呢。
这特么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天性中的好奇之心让我愣了一下眨了眨眼再次瞧了瞧,发现棺材里面的家伙丝毫不动而且脚上穿上确确实实是“入殓鞋”,但那张盖在她面部的黄裱纸确确实实是一动一动的,虽然幅度很小很轻微但绝对是在动!
“我草,这,这特么不会是要诈尸吧!”看清楚不是错觉以后,我心里面凛然一动急忙转身就走。
刚刚转身出屋来到院子里,我看见那个原本蹲在墙边给青菜拔草的老年人已经站在大门外咣当一下从外面关上了大门,而且传来“喀喳”一下挂锁落锁的声音。
“老家伙你......”我见那老东西把我锁在了院子里就心知不妙,明白自己中了他的圈套,故而我来不及骂人出气想要赶快翻墙跳出去再说,却发现基本上没有那个可能。
因为这所小院除了院墙很高、墙头上扎满了锋利的玻璃渣子以外,墙边的空地上更是种满了刺玫或者是黄瓜番茄,一根根架菜用的小竹杆密密麻麻的,让我根本没有办法助跑起跳。
那么高的院墙如果没有助跑起跳的话,是根本不容易翻墙出去的。
更何况由于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撵我爷爷不知道撵了多远,体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
除了喉咙冒烟、气喘吁吁以外,两条腿更是沉甸甸的,就算没有那些刺玫架菜妨碍助跑,我估计也根本没有那个力气翻过那么高的院墙。
厚实的大门已经锁得结结实实的,而想要翻院墙逃出去又几乎不可能,所以我只好寄希望于棺材内的那个女的千万不要诈尸吓我害我。
有时候人要是倒霉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就在我心里面惊慌不已扭头四下乱瞅,准备赶快找个凳子啥的垫垫脚好让我翻墙出去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屋里面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
扭头一看,那个穿着大红寿衣的女人已经赫然直挺挺地出现在了门口!
而她脸上原本盖着的那张黄裱纸早已掉了,一下子露出了她的真面目--两眼发青、瞪得溜圆,嘴里面还吐出半截发乌的舌头。
这明显是个上吊寻短见的年轻女人,估计怨气戾气肯定不小!
“我的天哎!”身上猛地一凉,我发现自己的疲惫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嗓子也不干了,口也不渴了,本能地不顾一切地朝那种着一片刺玫的院墙冲了过去,想要翻墙逃命避开那个诈了尸的年轻女人。
虽然我口袋里面就装着那支五十万伏的高压电击器,但我知道那玩意儿对尸体来说根本没有什么用,所以我只能选择落荒而逃。
我不动还好,我一迈步逃跑,那个上吊寻了短见的女尸立即直挺挺地朝我冲了过来,而且根本不像电影电视中所演的僵尸那样是一蹦一跳的。
我心里面就瞬间明白了:特么诈尸与僵尸根本不是一回事儿,僵尸是一蹦一蹦的,而诈尸则是跟活人一样会跑,而且动作很快!
由于那一大片刺玫阻碍了我的助跑冲刺,所以我虽然拼命跑到墙边想要翻墙出去,可惜功亏一篑,双手根本没有抓到墙头。
与此同时,或许是我的活人气息或者是跑起来带动的气流招引了那个女尸吧,那具女尸很快就冲了过来。
那具女尸的动作很是麻利,就算我的双手能够攀到墙头,估计还没有翻过墙去就会被那个诈了尸的女人给抓住脚脖子倒拽下去的。
见翻墙逃出去的希望很是渺茫而那个女尸又已经张牙舞爪地追了过来,我只得转身就跑,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被这个女尸给抓住搂住了,否则的话肯定会被她活活地勒死掐死或者是咬死!
我一转身离开院墙,那具女尸也跟着我紧追不舍。
到了这个时候,我根本顾不上害怕了,情急之下完全是本能地开始绕着院里的那株大柿子树在跑。
与僵尸不同的是,诈起的尸体好像很快也很灵活一样,与我绕着那棵大柿树转起圈来。
求生的本能让我反应灵活力气倍增,逃命的速度相当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