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儿子多，难免有些疏忽，在很长时间内都没人发现他的问题，一直到大哥发现时，五哥已经遭受了将近两年的校园欺凌。

渐渐的，他就不爱说话，也不爱和人交流，喜欢看书，喜欢画画，除了几个哥哥，几乎没朋友，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成年。

心理医生简单地做记录，随意地问，“什么时候出现社恐的问题呢？”

五哥抱紧了抱枕，不太想说，李辰倚在厨房白色的门窗前，温和地看着他，灯光落在他的眼睛里，璀璨耀眼，给他带来了一阵安心。

五哥深呼吸，“我大哥死后。”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五哥再也不肯说了，李辰指尖微微一颤，握紧了拳头，回头把菜肴端上了，轻声招呼，“过来吃饭吧，一边吃一边聊。”

他的话，对五哥来说，如同大赦，心理医生也知道不能逼得太紧，气氛也就轻松起来。

五哥和李辰是最近熟起来的，交换了名片和微信后，五哥偶尔会和李辰聊天，聊着聊着就熟悉了，他防备心重，却不是一个傻子，知道李辰是一个好人，对他也很关心，今天李辰说找了一个心理医生，问他愿不愿意过来聊一聊，其实他看过好多心理医生都没效果，可他还是愿意来的。

几人正要吃饭，突然门上传来了钥匙声，李辰一怔，云安已开了门，脚步踉跄进门，披着一身冷风回来的云安，对上了满室馨香，一时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