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渐渐过去,转眼就到了初冬,气候开始变得寒冷,人们也已经穿上了薄棉衣。
自那天我们针锋相对的大吵过后,苏墨始终没有打电话来跟我解释什么。
并且根据得来的消息,他依然平静地主持着姚帮内的事宜,除了刚开始他接手时姚帮内有些混乱外,在姚梦涵的帮助下,现在他已经将姚帮打理的井井有条。
我们那天的谈话显然也没能影响苏墨,他果然是个坚持已见的人。
不过在此期间,姚帮内偶有闪失,这也很正常,毕竟姚帮内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主事人,难免会有疏漏。但姚梦涵对这些疏漏并不在意,我想,大约是她觉得如果自己管理的话,损失会更大吧......
而这些情报,却我心中苦涩不已,苏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我知道,就算是面对着苏墨问他,他也不可能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的。他比以前更加冷厉,冰封着他的心,也拒绝着我的靠近。
不期然的,往事又一幕幕闪现在我眼前,这时我才发觉,我们之间的洪沟是如此之深,我们爱过,恨过,也曾将彼此视若仇敌。
现在,我们就在敌对双方的阵营里,暂时的合作并不能消减我们心中的猜疑。其实,他怀疑我,我又何尝信任过他!
如今的我们就像是寒夜里的两只刺猬,想靠近取暖,却又会伤害对方,而最重要的是,谁都不愿拔掉自已身上的刺......
日子就在这样苦涩的生活中,一天天挨过去。
苏墨的势力越来越壮大,他如今是替屈大老板在做事,又兼之与要入驻洞欢哥关系十分不错,并且很得洞原大佬蒋氏兄弟的常识,再加上他自己的雄心壮志,实在没有什么发展不起来的理由。
许多的外来帮派迅速涌入洞原境内,我和余骄阳得到的指示中隔岸观火,不动声色。
余骄阳说,大浪淘沙,最后留下的才是对手,没必要现在急急忙忙的对付来对付去,倒为他人做嫁衣裳。
我听罢深以为然,这些人我们不出手,自然会有别人出手。并且,依我的猜测,不仅我们不会出手,洞原的三大势力和蒋氏兄弟都不会出手。简而言之,就是有些脑子的,谁都不想给别人当枪使。
果然,就是深冬已至的时候,洞原道上一片大乱,但一般都是中小帮派再闹,大些的帮派无不按兵不动。
然而,在别人都还未反应过的时候,一些在此次战中,被其它帮派打击得伤痕累累的中小帮派,纷纷投入到孟晨的名下,他忽然开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抛开始扩张势力。
眨眼间,他地盘的问题一跃成为洞原第一,着实惊呆一众黑道大哥们。
余骄阳喃喃道,“真是小看他了!”
我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骄阳神情沮丧,“我还以为他当初上位,是那个飞哥的授意,仓促上位,倒也没出乱子。平时看他蛮呆的,还以为不足为惧,没想到能被评上洞原三大势力之一,果然有其不凡之处!”
呆?我被余骄阳的话惊得愣怔了许久,有些哭笑不得,“他做了什么,怎么会让你有这样的想法?”
余骄阳反问,“难道你不觉得?”说完,他眼中又有些茫然,“不管是那次‘内鬼事件’,还是后来他的一系列表现,他既不如苏墨出采,又不如姚强跋扈,中规中矩的,甚至连收缩势力这样的事,也做的理所当然,最近更是丝毫没有扩展帮派的想法......”
说着说着,余骄阳渐渐没了声音,但神情显然对孟晨的做法有些理解不能,这个人到底是太聪明,还是太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