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说什么？

柳鸣凰是死是活，的确还没有定论。柳方接到的汇报中，也提及了那一点。

现在听南宫泽这么一说，柳方重新找回了一些希望。

郭南冷静的注视着局面，暗想道：“有华风在，打不起来，南宫泽的表现也堪称完美，绿柳宫这下连屠杀天武城的借口都没有。”

“但仅仅是这样，绿柳宫还不会撤军，他们在天武城驻扎下来，客大欺主，天武城永无宁日，甚至沦为绿柳宫的附庸。”

“最重要的，却是要把独孤媚救出来，丧失了这次机会，再想有下一次，就很难了。”

“柳鸣凰以什么样的方式出场，很是关键。”郭南还没有彻底想好，最开始的时候，他的计划是，让华风带着柳鸣凰，作为人质，交换独孤媚。而现在看来，华风还没有彻底跟绿柳宫闹翻，要是华风那么做的话，所有的罪责和污水，都会泼到古龙宗

头上。

郭南不想欠那么大的人情。

“唉，只剩下最后一条路可以走了。”

郭南想着，朝笼罩在袍子中看不到脸的柳鸣凰神识传音道：“柳鸣凰，该你出马了。”

柳鸣凰笼罩在袍子中，看不到他的脸色。但他眼中的挣扎纠结，却是显而易见的。

郭南冷笑几声，默默运转控魂之法，一道凶残的精神力，袭击到柳鸣凰的那缕魂魄上。

刹那间，柳鸣凰剧痛钻心，全身颤抖，身上蒸腾出一股热气。

经过莫大的改造，柳鸣凰的战斗力，已经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他的身体，比王尸的铜尸境界都要坚硬，寻常刀剑，根本伤不到他一根汗毛。

唯有精神力攻击，才能让柳鸣凰察觉到痛苦。柳鸣凰具备着自主意识，但在他的自主意识中，又多出了对郭南的无条件服从，无论郭南的要求是什么，都得服从。哪怕是杀兄弑父的恶事，天理难容，柳鸣凰微微挣扎几个瞬息，便也只能听从郭南的意

思去做。

所谓的死士，是从小培养，灌输绝对效忠的理念。可是，那样的人，跟主人之间，不会有心神联系，需要口令。像是柳鸣凰于郭南这种，一道意念，就足够。

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正是因为这种做法太过于恐怖，所以才被整个五丞大陆联合禁止，一旦被人发现，传了出去，就会遭到整个大陆的追杀。

柳鸣凰悄悄离开，到了僻静处，四下无人，他脱掉袍子，露出里面的锦绣华服，这才重新绕了几个弯，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郭南让他这样做，也是为了跟自己撇清关系。要是让柳鸣凰直接出去，要如何跟人解释柳鸣凰为什么会在独孤家的阵营当中呢？

百密一疏的事儿，郭南不会做。

众人看到柳鸣凰出现，并没有多少反应，都还以为是哪一家的公子，来见世面的。

但天空之上的柳方，看到柳鸣凰，大喜过望！

“爹，我回来了！”柳鸣凰朝柳方喊了一句，眼底却是掠过一抹森然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