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般出了雪域宫,外面只停着一匹马,洛清晚估摸着对方是怕自己骑马逃走,才会如此。“阿清,上来。”婆娑尽欢上了马,不咸不淡的说着,听到她用这种语气这么叫自己,洛清晚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曾经小沫这般叫自己,总是万分亲昵,亦或者是为了撒娇。可婆娑尽欢叫起来,只有冷漠和疏远。洛清晚上去被婆娑尽欢抱在怀里,两个人朝着北方前行。
“我们要去何处?”行了一个小时,洛清晚轻声问。她有些好奇婆娑尽欢到底要带自己去何处,为何只带自己出来。
“去北方的啸鸣城,我受了内伤,需要找一个人帮我治疗,只有她能帮我。若没了她,我就会死。”
婆娑尽欢淡淡的说着,她语气没什么起伏,似乎说的并非性命攸关的事,而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听到她居然对自己说了这么致命的弱点,洛清晚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对自己放心?绝对不可能,那么她这么说的目的,难道是为了试探?
“既然是性命攸关,你为何与我说?你该知道,我是巴不得你死掉的。”洛清晚实话实说,她觉得自己要逃跑,或是完成任务,婆娑尽欢就一定要死。她应该恨这个人,她一次次欺辱自己,夺了自己的身体,连带着原主的仇,婆娑尽欢都应该被自己手刃,可是…洛清晚心里,居然还是无法对她生出恨意,这是为何?
“我当然知道阿清想我死啊,毕竟我不死就会一直欺负你。可我能够信任的人,恐怕只有你一个了,说出来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那晚我受伤昏迷前,竟然觉得只有到你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婆娑尽欢望着前方,有些茫然的想着那天的事,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当时的想法,大脑里充斥着想要见洛清晚的欲望,便去了。
“你信我?”听到婆娑尽欢这么说,洛清晚愣了下。她觉得以这人的性格,应该是不会信任何人的,又怎么会轻信自己呢?洛清晚不知道婆娑尽欢曾经的经历和身世,甚至无法从原主身上获得关于这人的消息,加之系统联系不上,诸多因素,让她现在处于极度被动的状态。
“罢了,信不信随你。”像是被洛清晚的质疑惹得生气了,婆娑尽欢脸色一沉,也不多言,加快了骑马的速度,两个人到达啸鸣城时,刚好是中午,她们赶路一整日,自然是疲惫又饥饿。婆娑尽欢把马停在一家酒楼前,要了一间包厢,与洛清晚坐入其中。
“阿清随便点,本座有的是银两。”才刚一落座,婆娑尽欢便把菜牌推到了洛清晚面前,看到她忘了之前在马上的争执,洛清晚点点头,便真的随便点起来。她下意识的选择了苏沫欢爱吃的菜,小沫是南方人,很少吃到北方的菜,洛清晚记得她喜欢吃甜,最喜的就是雪衣豆沙。没想到竟是在这个世界的酒楼里看到了,洛清晚下意识的点了这道菜,又点了许多符合苏沫欢口味的。
待到菜上齐,婆娑尽欢愣愣的看着桌上好几个符合自己胃口的菜,又看看那白色的软团子,她没见过这东西,明明雪域宫有许多山珍海味,可是她却没从未听说过这种白团子也是一道菜。洛清晚慢条斯理的吃着,她见婆娑尽欢时不时就看一眼那盘雪衣豆沙,却没动筷子,总觉得,她或许是不爱吃?
“宫主为何不尝尝这个?”洛清晚夹起一颗雪衣豆沙放在自己碗里,随后咬了一口,感觉里面的豆沙馅在口中蔓开淡淡的甜。其实洛清晚不爱太甜的东西,却因为苏沫欢喜欢,也跟着爱上了这种味道。
“像是不怎么好吃的东西,本座看不上。”婆娑尽欢见洛清晚吃,好奇的张望几下,可口中说出的话却是完全相反的。也不知为何,洛清晚总觉得此刻的婆娑尽欢有趣极了,倒也没再怕她的阴晴不定。
“这平民的东西宫主都不曾吃过,不觉得有些遗憾吗?”洛清晚用了激将法,果然,听她这么说,婆娑尽欢挑挑眉,随后便夹起一个雪衣豆沙,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她显然是没吃过,不知那里面的馅有多烫,一下子送入口中,侥是她武功高强,也被烫得眼眶发红。
“唔…”婆娑尽欢从未有过如此丢人之时,若看到她出糗的人不是洛清晚,她很可能会直接将人杀了灭口。奈何她舍不得杀洛清晚,就只能生生把那滚烫的豆沙馅咽下去,随后喝着茶水,缓解被烫疼的舌头。尽管被烫了,婆娑尽欢却觉得那豆馅十分好吃,甜而不腻,外皮酥软,的确是不错的菜品。
这般想着,婆娑尽欢又夹起被她放在碗里的,小口小口的吃着,以免被烫到。看到她的动作,洛清晚只觉得心窝猛地被揪起来,因为婆娑尽欢的动作和苏沫欢是那么相似,给她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来。
知道婆娑尽欢不是苏沫欢,洛清晚总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对不起小沫,她不再去看,只默默的吃着面前的菜。吃过后,洛清晚本以为婆娑尽欢会直接去找那个帮她疗伤的人,谁知这人直接在酒店要了一间上房,似乎是打算在这里休息了。
既然她不打算解释,洛清晚也不多问,她知道这人开一间房就是为了和自己同睡,想到这点,洛清晚皱紧眉头,也不知一会儿该如何沐浴。正巧这时,婆娑尽欢笑着推门而入。
“阿清,这酒楼中有浴场,晚上很少有人去,今夜我们两个一同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