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就是事实。如果他那时候没有惹任父生气,对方或许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和你没有关系。”宁华拍了拍他的肩膀:“任总那时候已经得了病,即使没有你也会有其他人其它事作为诱因。”
言溪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因为这个人是任嫣的父亲,是养他长大的恩人,他没办法不自责。
“可我已经做了诱因,所以即使任嫣恨我,我也能理解她。”言溪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声音也没有起伏,却无端让人感到难受。
宁华见不得他这样:“言溪,你清醒一点,你的果断和霸气呢?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你不觉得现在你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吗?”
以前的言溪从来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甚至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他永远都是强大的、理智的。可是现在呢?现在他心里只有任嫣一个人,除了不得不管的事之外什么都不管了。
“也许,我真的是个渣男吧。”言溪自嘲似的苦笑一声,再度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
言溪忽然觉得对方这么大的人叫他“言哥哥”很是矫情,他推开蒋欣儿:“别碰我,我不是你的言哥哥。”
言溪也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在干什么。他现在一边觉得对不起任嫣,所以拼命补偿任嫣,热脸贴冷屁股。另一边,蒋欣儿还在做他规矩的妻子,他补偿任嫣的同时就等于在伤害蒋欣儿。
“当初任嫣可有对不起你的?你还不是照样和她离婚了?言溪,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如果不是他和对方是兄弟的话,他现在就已经拎起酒瓶砸在对方头上了。
蒋欣儿接过人闻到难闻的酒气,关切的问:“言哥哥,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言溪捂住了自己的头:“我也不想变成现在这样,但是我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宁华,你是怎么让傅果子接受你的?”
真心想不通当初言溪到底是怎么看上蒋欣儿的,在他看来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一分可取之处。就连那张还看得过去的脸都没有任何特色,美的俗气,还是他家果子美的有特色。
宁华:“……”他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言溪握着酒杯的手握紧了几分,他顿了很久才道:“欣儿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不能和她离婚。”
宁华气的要死,劈手把酒杯夺了过来:“别喝了,越喝越糊涂,咱俩打一架。”
“你说什么?”言溪一怔。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在想,蒋欣儿是谁。
宁华低咳一声:“她还没有接受我……我们俩的情况不一样,言溪,你打算什么时候和蒋欣儿划清界限?”
宁华看着他,重复了一遍:“蒋欣儿,你现在的妻子,那个矫情的不得了的白莲花。”
两个人喝了一顿酒,言溪直到深夜才回去。
“我不和你打。”言溪拿了个空酒杯,又倒满了酒:“你打不过我。”
蒋欣儿被推的后退了几步,闻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