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费言!”水月胧顶撞一声,又在鬼王棺未反应之前,轻声道,“奴家自然知晓,亦已准备着手除之,怎样?鬼王棺,还有问题吗?”
“既然如此,鬼王棺无话可说呐!”鬼王棺暗骂一声,这女人脾气,当真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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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竹坞,落雪纷飞,渐迷人眼,天不孤坐在茅屋门口,执竹笛,吹奏一曲熟悉的曲。
医邪天不孤,熟悉的曲,却已是多年未闻,本来就是属于他的,由他演出,当真合味,轻柔的笛声,让柳青衣听得入迷..
一曲终了,天不孤放下笛子,含笑看着眼前人,此时无算计,此间也再无利益与试探,光凭这曲,医治这人的理由便足够了。
“还是你吹得好听。”柳青衣睁开眼,由衷赞道,“这曲子,就是为你而生的!”
天不孤嘴角微扬,不去搭柳青衣的话。
“是我说的不对吗?”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低叹浅吟,天不孤把玩着手中竹笛,“玉笛飞声,送君入江湖,红尘喧嚣,只叹锦书难托。”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与天不孤相处,柳青衣倒是学会拽文了,“秋鸿可寄,何叹分离?”
“千竹坞当真就无一丝可让你留恋的所在?”天不孤轻叹道,“江湖风雨,又哪是什么好景色?”
“江湖风急雨寒,若不介意,可将你那伞送我,亦可帮我挡去一些风雨。”柳青衣却是打上大夫那雨伞的主意,送那个渣男打烂它,不如送我..
“是多情是薄情?”
“就怕大夫哪一日,给我安上一个矫情的名头。”
“你的话意有所指。”天不孤衣袖轻扬,落在门边的纸伞飞向柳青衣,“使人好奇。”
“偶有所感而已,就怕自己自作多情。”柳青衣接过伞,想了想,仍是开口道,“你认得梅饮雪这人吗?”
“梅饮雪?”天不孤思索一阵,摇头道,“不熟悉,如何了?”
“没什么,这个不是什么好人,不好交往。”梅饮雪如今还未出现吗?柳青衣暗道一声可惜,如若不然,也可选个机会杀之。
至于要求天不孤不要救那家伙这种事,柳青衣是想都没想过,以天不孤的性格,何人能指使他做事?他愿意就是愿意,不愿意就是不愿意,面对死神尚且如此,何况他人。
“你这么说,吾倒是对这个人感兴趣了。”天不孤亦点到即止不做多问,心里暗自记下梅饮雪这三字。
“与虎谋皮,便该多留几手。”柳青衣坦然道,“话不说尽,我自有苦衷,见谅。”
“你虽言语不详,但天不孤何时是那大意之人?”天不孤轻笑道,“还是谢过你这份担心呀。”
一言落,一时沉默,柳青衣站起身,也不管身上沾雪,“我走了,若有机会,我会再来。”
“下次可还有让吾心悦的礼物?”天不孤亦未起身相送,仍旧那般懒散地靠在门边..
“自然有的。”柳青衣撑起伞,左右看看,忽而问道,“这样执伞的模样,是不是很潇洒,很先天?”
“呵呵呵呵!”天不孤闻言笑道,“自然是潇洒出尘的,哈!”
落雪纷纷送人行,千竹坞中,又起笛声,潇洒淡然,笑看红尘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