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老三最近可没可没闲着呢,”胤禩摇摇头,“弘皙当日在伯伦楼大放厥词,把所有士子都比作女人须知女人也叫祸水,老三手下那个李绂就咬住那句士绅一体纳粮了,这些天脚不沾地的联系国子监翰林院的学生们写联名折呢,准备趁皇阿玛回京那天大闹一场异世战神传说全文阅读!”
“喝,老三也有伸脖子的时候——”胤禟很是惊奇,猛的一拍大腿人也站起来,“他娘的,只要他把折子一递,不管有没扳倒弘皙他都在士林戳起大旗了,真他娘的好算计!”
“这不行,咱们跟弘皙那小兔崽子折腾的头破血流,才弄了个钢刀情谊的名正言顺,他他娘的跳出来捡便宜,便宜死他了!十弟呢?他知道这事没有?他有什么说法?”
“这就是我叫你来的缘由,”胤禩微微叹息,“昨天我便把十弟叫过来说了,可十弟不置可否,最后竟然跟我讲起了忠达公家的马尔塞在弘皙府前被一个张靖逆家的丫头使人吓晕的笑话,最后叫我安心养病……你说八哥自己都会变戏法玩了还用他来哄着开心么?”
“他是变着法的提醒八哥,兄弟之间主辅有份,他不想做提线木偶!”胤禩连连摇头,“孰不知咱们跟弘皙争不光输了还输得很惨,且不说那银钱物帛,我搭上了一条腿你由长变奴老十更险些被摁在当庭磕头,有此前因纵不说仇深似海绝对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吧?敌对的自觉是群情激奋我竖旗虽万千人退吾亦独往才对啊!”
失望让胤禩再叹一口气,连胤禟也沉默,整间书房静得压抑!
良久,胤禟才轻轻开口,“八哥,你也别生气,我一会就去找他,总不能咱们兄弟三个还生了嫌隙,兄弟同心才其利断金不是——”
“不必了,”胤禩摆摆手,“之所以昨日没有叫你来,八哥就是一个人在反思,思来想去八哥发现自觉错了,当初就不该许十弟为主!”
“什么,这——”胤禟有点坐不住了,怕啥来啥,八哥的说法岂止是嫌隙,是全盘否定!
“坐下,听八哥把话说完,”胤禩道:“十弟身份尊贵不假,但因为太尊贵而孤芳自赏,他都不屑去争这个太子位!当初与咱们兄弟凑到一处不过是看不惯太子的顺风顺水,以咱们这些卑微者打翻太子那个高贵者,再来反衬他的于皇位都不屑的尊贵!有此算,十弟应是我皇家第一心高气傲之人!”
“因心高气傲便有目空一切,细想想,这些年咱们兄弟在一块十弟究竟做过什么?没有,什么也没有,在他心目中永远都是背着一只手轻摇折扇就有樯橹灰飞烟灭!由己推人,他讲马尔塞这个笑话也不仅仅是笑话,他以为世袭的忠达公的世子受辱就能扳倒张靖逆进而震慑弘皙甚至扳倒——”
“当日在大阿哥府前他早震慑过弘皙一回,结果呢?还来,这不是孩子般的笑话么?”
“想让他醒悟便需重挫,翻天覆地从零开始一样的重挫重塑秉性,可八哥倒了十弟再倒,八爷党也好十爷党也罢人心必散,咱们输不起!”
“还是那个尊贵,锦衣玉食,贪恋富贵便会忧寒畏讥,倚红偎翠,温柔乡便是英雄冢消弭生死一搏的勇气!以十弟的秉性,一挫再挫只怕——嘿!”
胤禩一番话摆事实讲道理,胤禟怎么咂摸老十还就是这么回事,已将无能累死千军啊,“八哥,老十就是这怂脾气,要不还是你出面吧?”
“嗤——”胤禩笑了,“九弟啊,哥哥这条腿前几日还有疼痛这两日什么感觉都没有怕是真的不成了,你听过拄着拐杖上朝的皇帝么?在群臣面前风摆荷叶莫说八哥丢不起那人,皇阿玛不答应群臣也不答应!”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胤禟懊恼的在屋里转了两圈,看的胤禩扑哧一笑,“九弟啊,你怎么就不能想想自己呢?”
“不是吧?”胤禟瞪大眼睛反点自己的鼻子随即连连摆手,“我——不行不行!本来就不如哥哥们读书读得好,再加上小时候一病脑子更不灵光了,坐在龙椅上还不得被那些篦片子相公们玩死,当炮筒子耍无赖不小心毁了咱们大清的基业恐怕都不好意思进奉先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