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恿车骑将军张温扫除奸佞的狂士张玄,向刘表、荀攸二人解释完事情的缘由之后,自是一副任打任杀的模样。
而刘表听得张玄之言,也自是苦笑一声。
“现今天下局势还算安稳,处虚先生的计策显得有些过激了。”
“毕竟这等计策即便能够成功,也逃不了一个汉贼的骂名,要是一个弄不好的话,还容易导致天下大乱、生灵涂炭。”
“当然,日后朝堂局势若是真的到了危如累卵、乃至大厦将倾的地步,刘某还是愿意来此,聆听处虚先生教诲的。”
说完之后,刘表便起身道别,而张玄也自是起身送刘表、荀攸一行人离去。
看着刘表一行人渐渐远去,张玄自是惋惜的暗叹一声。
“现今朝堂局势还算安稳,可天底下的百姓已然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了。”
“若真要等到朝堂局势危如累卵、大厦将倾之际,那天底下的百姓还要经受多少苦难啊。”
南阳富庶,又有刘表主政,百姓倒也不用担心贪官污吏的横征暴敛。
只是大汉其他州郡可没有刘表这等父母官,他们过得可就比南阳百姓差了不知多少倍了。
好在刘表还有些魄力,真到了那等危如累卵、大厦将倾之际,他还是愿意兴兵清君侧的,只是需要天下百姓再多多忍耐些时日罢了。
离开张玄隐居的院落之后,刘表心中自是暗叹。
除了东郡东武阳的陈宫之外,这张玄算是第二个当面拒绝自己招揽的人了。
当然典韦、甘宁二人不算,毕竟一个从来没见过面,另一个回返益州巴郡之后,就音信全无了。
陈宫是故土难离,亦或自己没有吸引他的地方,而张玄则是纯粹的觉得自己现今没有那个实力,去完成那扫除奸佞的壮举。
离得张玄隐居之地后,军师祭酒荀攸却是向主公刘表谏言道。
“张玄虽有才干,但我等不知其秉性如何,为防其泄露主公来访之事,不如将其直接除去吧。”
倒不是荀攸嫉贤妒能,只是荀攸生怕张玄泄露自家主公刘表,也有兴兵清君侧的想法。
毕竟兴兵平乱说得好听点叫清君侧,说得不好听那可就是妥妥的谋反了。
这等事情若是泄露出去,自家主公还不得妥妥的完蛋呀。
刘表自然明白荀攸的担忧之处,只是刘表还是摇摇头道。
“张玄也算海内名士了,他应当不是那等管不住嘴的人,公达若是真心放不下,便让南阳北部尉韩唏稍稍盯着点他便是。”
张玄祖父张霸创立“张氏学”,张玄之父张楷进一步的将“张氏学”发扬光大,教授弟子无数,再加上张玄的兄长张陵已然担任尚书之职。
是故刘表着实犯不着为了这些许小事,就将张玄直接灭杀,乃至跟蜀郡成都张氏结仇。
刘表略微收拾有些失落的心情,随后自是领荀攸等人出得层峦叠嶂的鲁山。
然而刘表一行人刚刚出得鲁山,便见得领侍卫飞驰而来的主簿伊籍。
主簿伊籍见得刘表一行人,自是停住飞奔的骏马,随后气喘吁吁的从怀中掏出数封书信。
“主公,大事不好,凉州叛军韩遂设计击杀边章、北宫伯玉、李文侯几人,又兼并其众,如今领叛军十余万围攻陇西郡,陇西太守李参八百里告急。”
刘表听得此言,自是眉头紧锁,待接过伊籍递来的书信时,却见除了朝廷军报之外,还有叔父太常刘焉以及汉阳太守傅燮的书信。
刘表一边翻看书信,一边吩咐道。
“连夜回返南阳宛城,大战在即,我等得做好准备了。”
待翻看朝廷军报,以及叔父太常刘焉和汉阳太守傅燮的书信之后,刘表才知事情原委。
于是刘表一边骑马飞奔,一边跟荀攸、伊籍二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