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卡斯特。
一个普普通通的名字。
如果他只是众多名为弗兰克的万千民众之一,那里昂肯定是不会对这个名字有什么兴趣。
可是他还有另一个名字。
一个另所有有罪者闻风丧胆,瑟瑟发抖的名字。
他叫:惩罚者!
作为整个漫威世界中最直接、最强硬、最能贯彻自己的想法,没有任何变通可讲的着名反英雄式的英雄人物。惩罚者奉行着一条简单而朴实的信条。
【如果你有罪,那么你就一定要死!】
没有问询过程,没有道理可言,也没有任何的人情世故。
有罪,则死!
杀人者,死!
偷盗者,死!
抢劫者,死!
…………
死死死死死!!!
穿着骷髅背心的惩罚者弗兰克用他独有的一套善恶观和价值观执行着自己的法律。
不杀选择?
呵……
惩罚者的态度是:你可去您母亲个大b的吧。
我不弄死他,难道还要养着他?
人性?
罪犯偷了病人治病钱的时候,你说的人性在哪里?
罪犯伤害一个13岁女孩的心灵的时候,你说的人性在哪里?
罪犯逼迫一个少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人被残害,以此为乐,大声叫好的时候……
你说的人性在!哪!里!!
他们告诉惩罚者,再等等,要相信正义终究会来到、要善待每一个生命、要相信阿美莉卡的法律是公正的……
阿美莉卡公正他马勒戈壁公正。
不然,弗兰克怎么会从一个军官,变成了惩罚者?
弗兰克始终坚信:人性,只能对有人性的人去讲!
没有人性的,就送他去见撒旦,下辈子再锻炼出人性!
如果文明不够文明,就让野蛮足够野蛮!
……
里昂猜得到弗瑞为什么会打这个电话给自己。
因为某种意义上,里昂和弗兰克是一样的人。至少,在弗兰克的好朋友弗瑞的眼中,事实如此。
而里昂也承认这一点。
只不过,稍有不同的是,相比之惩罚者弗兰克的“粗糙且直接”,里昂要更凶狠一些、更可怕一些。
也更有“艺术性”一些。(里昂自称如此。)
被粉丝尊称为“罚叔”的惩罚者做事一向是简单粗暴。
有人从事犯罪被罚叔知道了。
罚叔查明了原委。
罚叔找到了他们。
罚叔冲了进去。
一枪一个。
有的能多抗几枪。
从头到尾,半句话没有。
有罪,就要死。
看,就是这么简单。
尽管罚叔一向是最活跃的超级英雄之一,漫长的除草生涯中与几乎所有的超级英雄和超级英雄组织都打过交道,可罚叔的做事风格,反英雄主义的特色,让他被其他的大部分超级英雄所排斥。
有的超级英雄觉得,罚叔就是一个残忍的刽子手,他杀过的人比死在他手中的任何一个罪犯都要多。
罚叔不在乎。
罚叔也从没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不妥的地方。他遵从着自己的本心,认为自己正在做着正确的事情。
着名的“规则系”选手:有着【审判之眼】这种bug级别技能的恶灵骑士强尼先生的几次少见的“翻车”,其中大部分都贡献给了宇宙中的大佬级人物。
包括没有了灵魂还学会了地狱魔法的狼叔、黑化后继承远古遗恨的毒液、闲着没事就来地球抓着强尼给自己来一发审判之眼,忆往昔青春岁月的紫薯精……
这其中,只有罚叔一个人是普通人。
恶灵骑士的终极技能【审判之眼】对罚叔失效,是因为,罚叔从没觉得自己做的是错的。
“我……无罪!!”
这样的罚叔,怎么可能和奉行“不杀主义”的超级英雄合得来。
你们嫌我满手血腥,我也嫌弃你们做事磨叽。
相看两厌,不如各奔东西。
所以,大部分时间下,作为漫威最特立独行的超级英雄之一的罚叔总是形单影只。
他怀疑且憎恨一切的政府组织,因为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让他不得不产生这样的想法。
弗瑞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没有出手帮助罚叔。而是选择了同样特立独行,同样杀人无数,奉行“有罪者死”这种理念的里昂去做这件事。
毕竟,他们两个,才是“同类”!
…………
曾经,里昂也有过怀疑,作为每天晚上都出去给人免费做手术的热心群众,里昂几乎跑遍了地狱厨房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栋楼,每一处废弃工厂。
在如此高的效率之下,直到把曾经的地狱厨房改造成如今的模范城市。路上连个敢乱扔垃圾的人都没有。
连索菲亚都只能选择去别的城区练习外科手术技术。
可是,从头到尾,里昂居然一次都没有碰到过同样热心的罚叔。
里昂在地狱厨房,也算是见过不少的人事物了。
英雄、反派、变种人、吸血鬼、变异的、魔法使用者……
就缺罚叔这么个正常人了!
里昂也曾经主动去找过罚叔的踪迹,可最后到底还是没有发现。
曾经怀疑是罚叔手笔的几次发现,最后都被证实是另有其人。
那时候里昂才明白,可能罚叔那边的剧情,还没有开始。
不定他人在什么地方,当他的大兵呢。
如今接到了这个电话,里昂终于可以确认:弗兰克卡斯特已经死了。
惩罚者正从他的尸体中诞生。
张牙舞爪,磨刀霍霍!
………………
一处正在施工的大楼。
已经是深夜,工人们都离开了这里,本该万籁俱静,在太阳升起之后才会“活过来”的工地大楼中,一个身影正在无谓的忙碌着。
破旧的鞋子,脏乱的牛仔裤,被汗水打湿的体恤衫,再加上一顶安全帽。
弗兰克正如一个普通的建筑工人一样,奋力的用铁锤砸着粉笔画出,需要砸通的墙壁。
一锤又一锤,面无表情,汗水飞溅。
白天的时候,其他的工人嘲笑他是傻子,是个疯子。
他比谁都卖力,且不知停歇。
他们嘲笑他,说他那样的工作,是想把自己累死。
实际上,也差不多正是如此。
十几天前,得到一次难得假期的弗兰克从服役的地方赶回家里。
他准备了给妻子的花,给女儿的玩具,还有为了晚餐特意去买的小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