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楠楠找到虞云的时候，虞云坐在军营通往后山的一个石头上，身旁卧着丑丑，虞云的手放在丑丑的脖子上，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

祁楠楠朝虞云走过去，然后在虞云的身旁坐了下来。

“不是你的错。”祁楠楠也看着远方的天空，开口道。

虞云不为所动，没说话。

祁楠楠的目光逐渐迷蒙，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

“我爹爹和两个兄长接连战死之后，娘亲殉情随父亲而去的那会儿，我也经历过这样的事。”

“那时的我被当做功勋之后，放在了宫中抚养。我那时十三岁，在宫里随那些皇子公子们一起在私塾学习诗书礼仪，他们总爱欺负我，说我是野孩子。”

“还总是趁着宫里的嬷嬷不在的时候，扯我的头发，把我拽到宫墙角，用脚踢我。”

“……”

虞云朝祁楠楠看过去。

祁楠楠：“那时的我不如现在，不懂得反抗，爹爹们去世之前，我一直是在家中养着，外面的一切都是他们替我遮挡。”

“当事情发生之后，我才知道这世道有些时候这么险恶，你明明没有任何错，却要承受别人给你带来的痛苦。”

说到这里，祁楠楠轻笑了一声。

虞云收回目光。

祁楠楠说这些话心中的感受，她很能理解。

祁楠楠收回目光，看向虞云。

久久的注视着她。

“我很少向别人提及这些事情。”

“看着你，忽然就想对你说说了。”

虞云垂着头：“我知道。”

祁楠楠看着虞云，随后歪了歪头，笑：“你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