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楚离卿为了保住顾飞雪的性命,不惜把整个大齐都给搅乱,毕竟他们这一族的使命就是守护顾飞雪,这种守护的信念有的时候是很强烈的,强烈到很可怕的地步,他们会为了所守护的,不惜一切代价。
“好了,萧兄别生气嘛,我就是看你有些紧张,所以开个玩笑让你放松一下。”楚离卿揉了揉被捶疼了的肩膀,一派轻松,“其实这件事情要解决也简单,就是刚才我说的,你想办法把飞雪体内的神力转过来,然后再给我,你们就不用管了。”
“我也说了不可能,这话你以后别再说了,也不要在飞雪面前说,她绝对不会同意的。”萧凉川的语气不容置疑。
“唉,萧兄,你还真是跟我刚认识的时候一样,一点都没有改变!”楚离卿叹息着摇了摇头,忽然抓起萧凉川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上。
“干什么!”萧凉川瞪他一眼,就要抽回手。
这要是让飞雪或者旁人看见,误会了什么,他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你摸一摸。”楚离卿用力将他的手压在自己的心口上,不肯松开,脸上表情也是严肃凝重的,没有半点开玩笑或者是暧昧的意思。
萧凉川愣了愣,骤然发现他的心跳极不正常,忽快忽慢忽重忽轻,只有心脉受了很严重的伤,才会这样,他不禁脸色一变:“你——”
“没错,我心脉被重伤,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楚离卿这才放开他的手,耸了耸肩膀,“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这么大义,要牺牲自己成全你们两个,我好好的活着不好吗?”
“怎么会……你怎么弄的?你干什么了?”萧凉川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的有些发懞,仿佛五雷轰顶,又如坠入冰窖之中,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就是觉得莫名的想笑,觉得这根本不可能,楚离卿故意骗他的。
“我还能干什么呀?守护玲珑塔,对抗魔尊,帮助飞雪对抗魔尊的引诱呗。”楚离卿一点也不在意地说,见萧凉川的脸色越发不好了,又加上一句,“其实跟飞雪也没什么关系,她体内的神力里还没有完全觉醒,容易被魔尊给影响到。我不过是用内力帮她对抗一下,我心脉受伤,没她什么事。”
“你少给我东拉西扯!”萧凉川被他激起了火气,喝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伤的!”
就算他对抗魔尊,也不过是耗损内力和神力,和他的心脉有什么关系,难道他已经跟魔尊直接对抗过了?
“就是天长日久伤的呗。”楚离卿噘噘嘴,很委屈的样子,“不然你以为守护玲珑塔的职责谁都可以胜任吗?我们这一族向来人丁单薄,且都不长命,你看我到现在还没有后人,这是我们这一族的宿命,有什么办法。”
萧凉川原本狠狠地瞪着他,听他这话,目光凝了凝,接着就软了下去。
虽然楚离卿只是三言两语,而且用特别不在意的语气说出来,但是他却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楚离卿这一脉这么多年是如何过来的,也很能理解他这种玩世不恭的态度是怎么形成的。
背负着特殊的职责,还不能为外人道,不定什么时候魔尊现世,就要帮着拥有操纵玲珑塔神力的人镇压,常年耗费心神,甚至不知道哪一刻就会丢掉性命,如此境况下的人,很难像正常人一样的。
“别哭丧着一张脸好不好?这是我的宿命,什么是宿命,就是不可改变的命运,你哭丧着脸有什么用啊?”楚离卿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这辈子能够认识你这个好兄弟,我也不亏!”